用中文學英文
用中文學英文
…… 我們不用中文學,不然我們是要用俄羅斯文學英文嗎?
Ok, people! What color is it?
It’s easy. It’s yellow.
Alright. How about this one? What color is it?
(最上方的圖片)
Pink! Or bright pink?
Yes. You’re pretty close. Actually you can
call it pink in general. But this color is actually called, “magenta”. It’s one
of the four fundamental colors in art painting and printing products.
所以老師magenta 是什麼顏色?
…… magenta is this. This is the color of
magenta.
喔喔,懂了。那中文是什麼?
…………
…………
「洋紅色」
阿 ……… 完全懂了!
我曾經在遊玩海族館的時候,聽見另一位台灣遊客好奇的說出 “What is
Walrus?” 說完之後,走在前方的一位大陸遊客竟熱情的回過頭來說:「海象」!是海象的意思。這個經驗至今我還印象深刻。
我當時在想,如果今天這位台灣遊客問的是「海象是什麼東西?」(中文),不知道這位大陸遊客回過頭來會怎麼跟他解釋?(各位讀者,不坊你也試試看,解釋一下什麼是海象。我相信,你在怎麼解釋都不會跟他說「海象就是 walrus」 ………)
我們一直以來學習英文(外文)的方式都是這樣的,中文翻譯、中文解釋、中文理解 ……… 在認識字詞的過程中,有時候介紹的老師會努力地用簡單的英文介紹,但如果遇到很尷尬的字詞時,就算已經解釋了老半天,眼看光介紹個字就已經吃掉大半時間了,老師與學生實在是不得以就轉換成我們的母語介紹,瞬間學生都懂了。
這樣的懂,這個過程雖然很有效率,但這只是在用中文解釋符號而已,這時候這個符號(英文單字)對你而言,是沒有意義的。這個符號之所以後來會有意義,是因為我們強行地把中文意思塞進去,結果就是,我們到最後學會的還是中文的運用。也就是,當你下一次讀到、聽到 Walrus 這個英文字的時候,你的大腦會瞬間「找到」海象這個中文詞,然後在轉譯成 Walrus 的對應。這個轉換是比較消耗腦資源的,但速度非常非常的快,不過一旦你「暫時忘記」海象這個中文詞的連結,這時你大腦會出現的現象就是在腦袋瓜裡動員非常多的資源,活化很多連結,要去「逮捕」walrus 這個字的中文意思,然後突然你「記」起來了,便脫口說出「海象」。(註一)
明明都是我們不完全懂的東西,為什麼 magenta 就算已經解釋過了,對我們而言,我們還是感到如此的陌生?而「洋紅色」卻是如此的親近,好像知道了個什麼所以然?(不過,到底什麼是「洋紅色」?)
我們認識的這三個字「洋」「紅」「色」,他們的個別意思都是我們自己賦予的(註二)。例如「洋」,我們知道這跟水有關,且很大很多的意思,常常是這樣的組合:「海洋」、「大洋」、「洋洋得意」………
這個字「洋」是我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在求學之前就開始認識的字(不是讀字喔,那時候我們還不識字的),我們是在很小的時候,在生活中聽到、看到、在生活的互動中理解認識的。也就是說是「我們自己定義出這三個字的意思的」,而這定義的過程(習得),遭遇到非常多的波折(註二)。
但我們在學英文的過程時,卻是相反,我們是被告知字的定義,被解釋字的意思,我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混沌時期』的這個重要階段(註三)。
我舉一個例子。例如 come through 。
Maybe you
don’t know this or maybe you know it already but how did you first pick up this
expression? From a book? Or a web slogan? Or it was actually taught to you by
someone in a class?
There was
this one time, one of my colleagues, he was leaving the company and we were
throwing him a farewell party. A very small one, department colleagues only.
And he was saying his wishes to us. One he said, “I wish all your dreams would
come through.” That moment, I got it. “Come through”, how easy, isn’t it? So, I
learned and tried to play around with it.
One day in a
meeting, when I was giving my opinion, I expressed my concern saying that
Alice’s idea might not come through as said. It was another victory on my
little word play and I got it. People understood what I meant and “come through”
had become my vocabulary.
在這整個過程中,come through 不是從定義的文字中解讀出來的,也不是查英文字典理解的,而是在這不經意的過程中,我聽到、試著理解,然後又嘗試去試用,最後在理解出來。這過程很消耗時間,而且理解的內容剛開始並不是這麼正確,必須又再經過多次的「品嚐」與修正之後才完全確定。
這樣所習得的文字,是跟你的認知綁在一起的,所以當你想要用英文表達這個認知的時候(某個想法的時候),大腦是瞬間可以「直接提取」這個表達(消耗的資源相對少了許多),而這個描述的過程是不會有中文思考出現在裡頭的,因為你的認知是跟英文綁在一起的,根本就沒有存在中文的認知在裡頭。也因為正是這樣的過程,所以當你在用英文表達的時候,會非常自然,不會卡卡,你的思緒(你的認知)就是英文這整個載體。
這就是「用認知在學習語言」。
也就是我們「習得語言」的本能過程!
所以當你下次有遇到不認識的詞彙,不理解的表達方式時,試著讓自己接受「模糊不清」的猜測,似懂非懂的理解。接著要去勇敢的「試用」,讓自己有機會修正自己。語言上的知識固然重要(詞彙、片語諺語、常用語、典故
………; 句型結構、文法 ……… 這些都是存在的「語言知識」),但我們在習得第二語言的最初階段時,更需要的是讓自己可以再次啟動語言習得的本能,讓這個認知過程可以再連結一次英文這個載體!
(註一:你一定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講英文好累喔」、「寫英文簡訊或是email好麻煩」,可是瞬間轉換成我們的母語時,我們是不會有這種感受的,我們如果會累,也會是在「講好久開始累了」、「寫不好,要在重寫寫得更貼切圓融一些」的這種累。為什麼一講英文我們就開始腦力過載?事實上確實是如此。我們的大腦真的處於非常消耗資源的運作模式,這種模式幾乎如同「同步口譯」的運載量一樣。為何如此?因為我們是在做中文資訊的轉譯。這真的很累人。)
(註二:請參考『嬰兒認知的學習過程』這篇文章)
(請參考『英文學習的認知過程』)
Shalliker Slk.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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